【1972年12月18日,北京中南海】“总理,我想再干点事!”王稼祥的话音并不高,却带着掷地之感。周恩来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老战友,沉吟片刻,把那封申请信轻轻合上配资门户网官网网址,动身去向毛主席汇报。就在几小时后,毛主席批下一行遒劲大字——“他是有功劳的人”。一段鲜为人知的插曲,就此翻开。
很多人只记得王稼祥属于“遵义会议三人团”,却并不清楚,这位身材高大的安徽人早在十八岁就越过黑海,坐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教室里抄写《联共党史》笔记。他起初以为自己会成为一名学院派学者,没想到不到六年,枪声把他推回故土。1931年春,他身披灰色大衣抵达江西宁都时,南方正值油菜花期,他却顾不上看一眼花田,只想着“赶紧见到毛泽东”。
第一次正式碰面在青塘。会场不大,墙上挂着一盏煤油灯。毛泽东摊开一张地图,用粉笔圈出敌人兵力布置。王稼祥一直安静听着,心里暗暗发狠:理论如果脱离枪炮,这辈子就白学了。会后,两人几乎聊了半宿。多年后他回忆那夜,“毛主席讲的道理像井水一样清凉,一句话就能把问题刺透。”此后,他在战略方向上接二连三力挺毛泽东,奠定了两人之间近乎本能的信任。
1933年谷冈村那场空袭,成了王稼祥命运的转折。炸弹落下时,他正在主持政治工作会议,一块弹片划过腹部,伤势极重。抬上担架前,他只问了一句:“恩来同志怎么样?”此后长达几个月,他几乎与死亡贴身相处。周恩来调来贺诚,再三叮嘱“保住人”,足见当时中央对他的重视。可惜,这场重伤也种下了日后慢性疾患的种子。
长征中,他依旧被抬在担架上前行。湘江一役,红军阵亡过半。李德、博古坚持北上,眼看要把大部队推向绝境。王稼祥把聂荣臻拉到一边,低声说:“不能再这么走了,得让毛主席指挥。”聂荣臻点头:“我听你的。”随后有了通道会议、黎平会议,最终有了遵义会议。遵义会议开得激烈,王稼祥顶着高烧与剧痛,场场不缺。发言时,他语速不快,却句句要害:“失败在军事指导,责任在我们自己。”有人事后感叹,如果没有他出面,会议很可能无法定案。
遵义会后,毛泽东、周恩来、王稼祥组成新的最高指挥小组。三人朝夕相对,遇重大决策往往一拍即合。毛泽东曾半开玩笑地说:“洛甫(张闻天)善于总揽,你(王稼祥)善于开路,我嘛善于下棋。”冷面玩笑的背后,是彼此的高度默契。
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期间,王稼祥先后负责国际联络、对外宣传等工作,常年往返延安与前线之间。因为外语好,他主持起草了不少对外文件。遗憾的是,旧伤反复,新病又来,1943年后他开始断断续续休养。建国后,他被任命为中联部部长、中央书记处书记。那时的中联部还只是一个小处室,他迎着缺人缺档案的窘境硬是把工作做了起来。朋友开玩笑说他“要是从政绩里拿抽成,早发财了”。他哈哈一笑,举手示意:“打游击那会儿,咱们吃过树皮,现在还能贪什么?”
1960年代末,因为病情加剧,他上交报告请求“半休养”。1970年,他住进北京医院,短暂离开岗位。按理说,一位久病的老干部就此颐养天年并不过分,可身边人都知道,他几乎每天都要读外电,空白页上密密麻麻写满批注。1972年冬,他觉得身体稍有起色,便写下那封请求重新工作的信。信不长,措辞平实,但字里行间透出迫切:“脑子还有几分好使,就想给国家再添些资料,多提供几条信息。”周恩来阅后无一句废话,径直送主席。毛泽东只看两遍,便落笔批示,几乎同时又给周恩来口头提醒:“安排快一点,他有功劳。”看似普通的批语,却是对一位老友、一位功臣最简练的褒奖。
1973年8月,十大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。王稼祥身形消瘦,但精神尚佳。他走进大会堂时,几名年轻代表低声议论“那就是王稼祥?”王稼祥听见了,微微一笑算作回应,没有多说一句话。大会选举,他以高票当选中央委员。这是他最后一次公开露面。
进入1974年,他状况急转直下。1月25日凌晨,医院走廊里的灯一直没熄。医生做最后一次抢救时,他的纸笔还放在床头,上面写着未完的稿件标题——《国际形势对我国的启示》。08时36分,心电图走成直线,68岁。从担架到担架,一生几乎没有离开过战位。
追悼会那天,八宝山礼堂肃穆异常。大厅中央摆着毛主席的花圈,挽联仅八个字:“功垂党国,永怀战友。”邓小平致悼词,语句简练,声调坚定:“王稼祥同志把自己一切奉献给了革命事业。”礼堂外寒风凛冽,送行的老红军们却舍不得离去。有人抹泪,有人遥望天空,没有人说流行的豪言,只有一句简单的话反复在队伍里传递——“他是有功劳的人”。
王稼祥走了,他留下的,除了那份与生俱来的真诚,还有一条朴素准则:理论必须同枪炮结合,才能真正改变中国。今天再读他的生平,仍能感到那股迎面扑来的热度。倘若问他功劳何在,也许一句“做了该做的事”便足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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